昨天看著 心靈寫作 這本書時
作者談到在餐廳裡寫作 和 服務生的互動
讓我腦海裡顯現 安美七個月大時
我在一家台灣人老夫婦 開的日本菜餐廳 工作
其實 所有的菜都是 台灣口味 和煮法
美國人 走進 看到 亞洲臉孔老闆 掛著日本餐廳的招牌
他們 就 以為 吃的就是 日本菜 吧
在 普羅福 這小地方 生意不錯
兩老 克勤克儉 就請了我和另一個小姐 幫忙周末最忙的晚上
我們領的薪水 就是小費而已 時好時壞
記得有次忙翻了 兩老根本忙不過來 我們是外場也幫不上廚房
客人 等得不耐煩 一直瞪服務生 我心想 吃飯吃到這麼火大
誰還會給小費 這一晚 又白忙了 忽然 之間
我看到 老闆娘 從廚房衝出來 去把餐廳大門關上
吩咐我 不准客人再進來了
這樣也行 在這裡 什麼都是 土法煉鋼 隨機應變
去那工作後 有好一陣子 我不敢吃餐廳
奉勸各位 真的不要去太便宜的餐廳
而且 點菜時 請點 大家常會叫的餐
食材 會新鮮一點 確保拉肚子的機率低一點
我記得 有個客人點了一個 起司蛋糕加冰淇淋
那天 好忙 我需要進去廚房 自己準備甜點
我問老闆 挖冰淇淋的湯匙在 哪? 看到他伸手進去一桶泡著客人吃完餐具的泡泡水裡
撈出 那根湯匙 我忘了 他有沒有沖乾淨 再挖 但我記得 我自己驚嚇的表情
接著 我被指示 去到冷凍庫中 去尋找那片起司蛋糕
等我翻片冰箱 終於在最角落 處 看到那坨塑膠袋中 包著最後一片起司蛋糕
心想著 這位客人 真是幸運 這陳年的最後一塊
我拿給 老闆看 問他 這還要上嗎 ? 看起來很糟糕耶
他毫不猶豫 搶過蛋糕放在盤子上 舀了一球冰淇淋 再擠上鮮奶油蓋上去
推給我送出去 >>>
它 看起來是 好多了 有整形有差 再加上外面燈光昏暗
相信一定可以 過關
但我的心情 卻像是 剛殺了人 一樣慌
希望 客人可以不要吃到
以上都不是我想到的畫面 都是題外話
回到 我想寫的 感覺
回到那個很清楚的畫面
杰西下課後 提著 放在安全座椅裡 七個月大的小安美
來接我下班 那天還下著雪 我還在和老闆娘 話家常一下
她 誇我 最近皮膚 好得發亮 笑說 是不是又有了 ?
當時 我不以為意 壓根沒想到 這麼快 第二個孩子 就來報到了
所以 我想這是我印象中 最溫暖的全家照 當時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昨天 想起來 卻是有點心酸 但又不知 它 從哪冒了出來 ?
我想 我還是在陣痛期嗎 ? 到底要痛多久 ? 我不要難產而死
我希望快點把 這個孩子 生下來
每個孩子 的到來 都有祂的目的 有我的學習
我已經勇敢了 我準備好了
快 誕生 吧
